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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大雁前面飞呀飞是什么歌_ 宋晓峰一只大雁前面飞呀飞

阅读: 0 评论: 0 2022-10-19 17:38:53

2012年,在文化部,贾作光(左)为高莽在《新中国早期文化交流口述记录》一书的书页上签字。

高莽在贾作光画像前

高莽画贾作光像。作于1978年1月29日。贾作光在画上题诗:“鸿雁长飞光不度,鱼龙潜跃水成纹(文)”。

高莽画贾作光“雁舞”。

“1月7日,我从媒体上得知93岁的舞蹈家贾作光逝世的噩耗,老泪煞然涌出眼眶,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亲身表演的让人倾倒的雁舞了,它飞向了远天,永远飞向远天,可是他那优美的舞姿深深留在我们的心中……”

我们家和贾作光有几十年的交往。

他那开朗的性格,爱动的躯体,处处让人不能忘怀。那时,我们家住在和平里两间小屋,有一天收音机播放一个舞曲,我妈突然问我:

“贾作光还跳《雁舞》吗?”这出乎意料的提问,使我愕然。妈妈发现我踌躇不语,加了一句解释:“他的腿好了吗?”

啊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!不一定是妈妈有高强的记忆力,而是贾作光的舞蹈给她老人家留的印象太深了。多少年过去了,她老人家还想着那一天在我家窄小的住所里的表演………

那是上一世纪严寒之后的1978年早春。贾作光从内蒙古来到北京,临时住在文化部招待所。招待所与我家相隔只有一二百米,所以我们常常见面。

我们一起回忆早年踏上文学艺术之路的情景。他从一个少年演员渐渐变成专业舞蹈家。五十年代他已成熟,在国内的演出盛况空前。但交谈时就是不愿回忆刚刚过去的、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蒙上阴影的“文革”。

春节那天,贾作光来了。他总是神采奕奕,满面春风,精神抖擞。他到哪里,哪里就会出现朝气,在场的人也都会变得年轻而充满希望。那天,正赶上有几位朋友来访:老画家董寿平、诗人邹荻帆,还有几位艺术界的青年朋友。大家海阔天空地谈论文学艺术与生活、与历史的关系,艺术家在社会中的价值与作用等等问题。

妈妈也挤在这间屋子里,听我们七嘴八舌地瞎白话,时而插上一两句话。正当大家各不相让地争论到各种艺术有不同表现能力时,妈妈突然说:“贾作光,你给大家表演一下舞蹈,让大家开开眼界。”

贾作光瞥了一下拥挤的房间,无疑感到为难,但他从不愿意让恳求者失望,便高兴地表示同意:“好!我来表演!”

我们家书籍占去了相当多的面积。破烂家具一堆。我们尽可能把能移动的东西都搬开了,在屋子中间腾出一块空地。我妻子还特意用湿抹布把这块地方擦得干干净净。大概她过去多年与表演艺术界人士有来往,知道舞蹈家们需要什么。贾作光看了看不到两平方公尺的“舞台”,笑着夸奖我妻子说:“孙杰,好妹子,擦得好,谢谢你!”然后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周围的观众。他在想什么?他慢慢地站到“舞台”的中央。作光不是话剧或电影演员,可是他脸上的每一部分都在说话。那灵活闪动的眼睛,那轻轻飞动的眉毛,那微微扇动的鼻翼,那笑盈盈的嘴,那总是刮得光光的脸颊……刚刚从兵团回来的女儿,早就热爱贾伯伯的舞蹈,看到这个场面,急忙跑出屋去,通知芳邻李金海和李丽丽老师,一起来欣赏十多年不能登台的著名舞蹈家的表演。

贾作光先舒展一下身骨,顺手把围巾系在腰间。然后哼了哼曲调,转身对我妈妈笑了笑,说:“大娘,看这个!”他脚尖一立,手一扬,目光一闪,火爆而急促地跳了起来,大甩臂,大仰胸,疾骤旋转,一腿跪地,腾然跃起……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如此熟练地表演西班牙舞!

室内门外,一阵掌声,一片满意的欢笑。作光越跳越有情绪。不知谁悄悄地提出请他表演《雁舞》。他把围巾从腰间解下来,缠在头上。《雁舞》是他在内蒙古劳动人民中间长期生活的艺术结晶。

大家的目光随着他身躯的变幻而移动。他的舞蹈像诗、像画,充满了情,也充满了哲理。他的两臂一会儿柔软地飘扬起来,仿佛水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;一会儿又强劲有节奏地甩动,如同向高空冲击,这活脱脱的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大雁(见左下图)。我们好像不是置身于斗室,而是在大海之滨、茫茫草原之上。忽然,他的翅膀沉重了,倾斜了,他匍匐在地上,全身在挣扎,紧张得令人喘不过气来。那苦涩的表情,更令人难忍。室内静悄悄。作光侧身跪在地板上,似动又未动,未动中又内涵着对生的渴望。我多次看过他在舞台上的表演,但从未见到这个场面,作光的头扬了几次,双肩在轻轻的抖动,这是大雁在梳理自己的羽毛,翅膀又拍动起来,终于跃身而起,傲然地冲向云霄。他在这小小的“舞台”上转了几遭,大概是重新获得生命的大雁在高空中俯瞰着大地。我们似乎也跟着他摆脱了一场噩梦,又回到现实生活。我发现妈妈在偷偷拭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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